他们的财富没有暴富的指望,他们的职业没有收工的暂停键,他们的阶层待遇没有确定的法律保障。他们一步一步向上爬,风光的物质享受背后是手停口就停式的职业压力,体面的社会地位背后是患得患失的身份焦虑感。
——他们是中产。
一度,“中产”这个略带贬义但又为人们无限向往的概念,被贴上美丽标签:豪宅、私家车、时装、珠宝、晚宴、情调……
不过今天,中产者正遭受着火力强劲的两面夹攻。
首先,持续攀升的房价折磨着中产阶层脆弱的神经。富豪阶层是根本不在乎房价的,每平米一万和每平米五万对他们来说都差不多;广大低收入人群也不在乎房价,人家随遇而安无欲则刚。
与此同时,围绕汽车的各类消费也是一浪高过一浪。汽油涨价、停车费涨价,还有保险、养路费……
中产是惬意的,也是苦恼的;是华丽的,也是脆弱的;是忙碌的,更是疲惫的。
隐痛1:工作狂
虽然中产阶层的薪水时常升级,却没多少时间享受生活。他们从来不把体力透支当一回事,浑身无力、容易疲倦、腰椎劳损等等如家常便饭。“30岁的脖子60岁的颈椎”,成为中产阶层工作狂的写照。
唯有拼命工作,提升自己的不可替代性,才能保证自己的楼、车能够继续供下去,才能保证孩子的学费甚至将来能出国留学,才能保证负担起家中老人患病、住院等的高昂医疗费。在工作、家庭的重重压力下,一个中产者先是变成了一个工作狂,然后变成了一个准精神病患者,或者一个“过劳模”。
隐痛2:机械生活
当小资肚皮发福变成中产后,生活开始变得无聊,就像一个既定程序——打工、挣钱、周末拼命消费。担心房子、汽车、医疗保险、纳税,追求品牌、追求时尚。
中产阶层为了防止自己在社会流动中滑落下层,不得不用炫耀性的消费维护自己现有的生活方式和名誉地位。在他们不断努力工作得到所需,然后炫耀他们的优越感,然后又为之努力工作的循环下,部分人内心的空虚和焦虑已然吞没了他们人生出发的原点。
隐痛3:时尚攀比
奢侈消费与炫耀性消费的享乐主义文化已经在中产阶层中蔓延。《格调》、《中产阶层必读》等畅销书或文章用昂贵的酒、高级的甜心巧克力、精致的服装勾勒出了中产者的准贵族形象。限量版劳力士带上手腕,轩尼诗如开水般消耗,LV手袋总是吊在手上,奢侈之风蔓延在富裕的中产者之间。他们对物质产生了更迫切的渴求,花掉了更多的心思,也因此换来了更大的焦虑。
隐痛4:不敢投资
中产阶层的投资热点主要集中在股票、商业、服务业和房地产。而与其他阶层投资不同的是,他们还注重教育投资和收藏投资。他们比富豪们更难贷到银行的钱,只是用他们的原始积累来投资,要么慢慢增值,要么血本无归。中产者一旦赔了本,会变得一蹶不振。中产输不起,最怕打回贫困的原形。因此,理财比投资更适合他们保守的风格和脆弱的资本,买保险和债券,以房养房之类的理财相对安全。
隐痛5:家庭负担
中产阶层不少已经步入中年,还负担家庭的医疗、饮食、娱乐等各种不断上升的成本。和草根阶层不同,中产阶层在住房、汽车、生活方面追求更为舒适和精致,在子女教育方面更为苛求完美,恨不得子女一出生就通晓8国语言。一句话,中产阶层上涨的工资永远追不及中产生活上涨的价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