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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求弟“续香火”
“姐,她刚才又说最少给她3万元钱,她才肯离。你得帮我筹这笔钱,我哪有这么多钱来离婚啊!”弟弟在电话里跟我诉苦。
我哽在那里,答应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。
答应吧,他们离婚,我为什么要出钱?当初弟弟结婚用的3万元钱就是我出的,弟弟幸福的话,我这个当姐的从牙缝里省钱都要帮他。可现在不是那回事,现在他们要离婚了。
不答应吧。这事是我闹的,是我逼着弟结的婚,我又保证又承诺:“你结婚没钱我出钱,以后没精力带孩子我带!你只管出个人把婚给结了,什么都算姐姐的,行不?”
我至今还记得弟弟请求和无奈的目光。他说,姐,我给你跪下了……他话还没说完,我“扑通”一声,先给他跪下了。我们姐弟二人相拥而泣。我说弟,你抬头看看咱爸,他望着我们哩。你和大华是爸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,你不记得爸是怎么死的吗?大华都不在了,家里就剩你这个独苗,你今年也三十八了,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?你想让爸死不瞑目吗?我们李家不指望你指望谁?你把幸福扔在旁边,先给咱家生个孩子续个香火再说吧!
弟抬头看着爸的遗像,久久无语……
芳芳是我拜托一个街坊帮我找的。那街坊不是很熟,但人家热心快肠的,一看也不是坏人。她把芳芳带到我家里,说你上次说的那事我帮你留心着哩,这孩子不错,就是家里穷了点。
芳芳低头不说话,一脸羞涩。我不停地谢人家,心里乐开了花,穷人老实本分好伺候,我还正想给弟找个这样的人哩。弟弟小华长年在上海,婚后可能会两地分居,找个本分媳妇最合适了。
九天“催熟”一桩婚姻
我带着芳芳和街坊一行去妈妈家见弟弟小华。小华一年才从上海回一次家,这次他回来过春节,假都快休完了。我心急如焚,在路上问芳芳,“两人如果没大的分歧,你能不能马上结婚?”芳芳说可以。她的爽快让我一愣。街坊连忙说,芳芳也快三十了,她父母也想她快点有个家哩。
我连忙先给小华打电话,他感到很突兀,“一见面就结婚,哪那么简单?”我说姐姐的眼光你还信不过?芳芳是个老实工人,你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媳妇。你不要挑了,见了面不讨厌就行!婚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!
见了面,弟不喜欢芳芳,我妈也说她太黑,不好看。我又做工作,“你长年在上海,找个漂亮老婆危险,不如找个朴实点的,安心省心!”弟诚恳地说,正因为自己都“奔四”了,所以更不能马虎。“你这一走又得明年才能回,妈快八十岁了,不能做你的主了。我这个当姐的就要当你的家,你这次结也得结,不结也得结!”我霸道地说。我在家里一向强势,因为能干,家里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我说了算。
我父亲去世时,小华还是个路都走不稳的婴孩,父亲当时忙着给小华过周岁生日。菜都买好了,父亲说还差点木耳配菜,他骑车去买,结果遇到车祸……
后来我就扛起了家庭的责任,虽然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,可她们生性懦弱,人又内向,于是我很早就提篮买菜,当家理财。母亲再婚后,因为继父在上海工作,她经常武汉上海两头跑。母亲一旦去上海,我在家里就负责照顾两个弟弟。可以说,两个弟弟都是我带大的。
可是我没带好弟弟,大弟大华,在他16岁那年因一场斗殴意外去世。那个把弟弟一棍打死的混混,也因此判了无期。
当时母亲正好在上海,我看着满身鲜血的大华,精神崩溃。我哭着喊爸爸,爸爸我对不起你,没把弟弟照顾好。
我一直是爸爸最疼爱的女儿,我觉得冥冥之中他总在叮嘱我,要照顾好弟弟们,不要让他们有任何闪失。
大华是我对父亲永远的愧疚。
小华后来去继父的单位工作。他一年回一次,每次我们都催他快点成个家,他每次都应付着。我一年比一年急,在他38岁那年,我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。
在我的软硬兼施下,小华在和芳芳认识的第九天后,终于走进了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