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,我认为当时那一切只是一个意外,没有谁该对此负责,也不必内疚。只是年少无知!
MISS态度:不是每个女人都在花季时有过堕胎的经历,花季与堕胎就好比天堂与地狱一样,可在如今,这种天堂与地狱并存的现象却在与日俱增。你知道你身边有多少女孩因为惧怕社会上的流言蜚语,而踏进了地下私人诊所;有多少女孩因为缺乏相应的医学常识反复堕胎,而导致终身不育;有多少女孩因为在医院遭受不公正的待遇,而性情大变;又有多少女孩因为堕胎,而为今后的婚姻生活埋下了各式各样的导火索?
在这里,并不想指责社会,指责男人,而是想轻声地问问女孩:你了解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吗?你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与知识准备同他发生亲密接触吗?你有足够好的心态来应付突发事件吗?你爱你自己吗?
时段2:堕胎中,时间那么短,那么长…
堕胎的方式有很多种,就算是无痛手术,一样会给人带来痛苦的生命体验。于是几乎所有人回忆起这段经历时,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时间被无限期地延长了,也许只是5分钟,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。痛苦是容易被关注、被夸大的,程度取决于受者的承受能力。
但是,你以为痛苦的经验只有你能感受到吗?曾经看过一个科教片,画面上显示,堕胎时胎儿会有意地躲避器械,器械碰到它时,它会有痛苦的表情。她告诉我们,如果不想要孩子,一定要避孕。
女人,应该学会不把感情与性混为一谈
讲述人:Maggie 26岁 医药代表
第一次堕胎年龄:23岁
我终于独自踏进了妇产科的大门,原以为一个初来乍到的生命是很容易将他结束的,却没想到他是那么的顽强固执,药物根本无法令他离去,一定要把我拖到手术台上,一定要用冰冷的器械才能将他消灭。我抚着肚子说:“宝贝,你把妈妈害惨了。”
躺在手术台上,侧过头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天边的云,一丝丝,给人很暖的感觉,可为什么是暖呢?有谁会形容云是暖的?难道是我太冷了?是啊,我很冷,尤其当那冰冷的器械生硬地打开我的下体时,剧痛让我险些昏厥,我紧闭着眼,手死死地抓住床边……如果这个时候我可以抓住他的手,疼痛可能就没这么剧烈了吧?啊!我疼得忍不住喊出声来,可是医生是不会停的,那异样的器械在我的体内左冲右撞。“就快好了!别害怕!”
不要害怕!我咬着下嘴唇,对自己说:“Maggie,你是最坚强的!”坚强是为了对自己当初那句“我有能力为自己负责”,而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了孩子,然后义无反顾地将他拿掉。
医生的影子在我面前突然晃动起来,都变成了他放大到极致的面孔,清瘦而苍白。别想他!你们不过是肉体关系,他凭什么陪你来!第一个夜晚他就对你说了,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,那时候你说什么来着?“没错,你是你自己的,我是我自己的,我们各自对自己负责。”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你跑哪儿去了?
“人流”真的很残忍,当我实在忍不住叫出声的时候,我就在心里大声地骂,“笨蛋,再疼应该喊妈妈,干吗喊他的名字?你爱上他了吧?可你们有过约定,游戏规则不能被破坏!”
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,可疼痛还在继续,我想如果我有力气抬起胳膊,一定会狠狠地抽自己嘴巴。既然你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一切,就应该有勇气承受。身体的疼痛算什么,能有不小心把游戏玩过火了,投入感情却必须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心疼吗?
“你可以下来了。”医生冷冷地下着命令,我挪动着离开了这冰冷的房间,甚至在休息室都没有停留。走出手术室,长椅上一个等待手术的女孩正依偎在男孩的怀里嘤嘤低语,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眼前有暖的云飘过,伸出手想去抓住它,却什么都没抓住。
MISS态度:女人重情,男人重性,这是传统男女角色的定位。但是各位,咱们能不能互相改变一下,男人要更注重和爱人情感上的交流,女人应该学会不把感情与性混为一谈——当然,如果你确认自己玩得起的话。
性应该是纯个人的行为与需要,你首先应该问问自己,你跟他之间的互动关系是怎样的?你想从他那里获取什么?搞清楚问题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加入这一游戏,别到最后搞大了肚子,只能一个人在产房里流眼泪,指天咒地的喊那个人的名字。日后想起当初堕胎的场景,总把自己贴上怨妇的标签。
疼痛,让5分钟变得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……
讲述人:温文 28岁 广告人
第一次堕胎年龄:17岁零7个月
和他一起等在手术室外的房间里,这里有很多人在等着叫到名字去扼杀生命。我听见护士小姐大声地叫着下一位,猪发结。我愣愣地听着,心想这是谁呀,叫这么难听的名字?护士小姐不耐烦地叫了三遍,我才缓过神来,哦,原来是叫我,猪发结是我登记时随便起的假名,因为我实在不敢用真名,万一,万一有人认识我呢?万一有人告诉我父母?万一有人通知学校……剩下的后果是我不敢想象的。
“把下半身脱光!”我在医生的命令下,脱下裤子,全身僵硬,不知道这床应该怎样躺下去。好不容易在医生嘲笑的目光中躺下,紧闭的双腿还在颤抖。“分开,哆嗦什么呀,这会儿害怕,早干什么来着。”医生刺耳的话语就在我耳边回荡。我紧闭双眼,任由泪水流下,巨大的羞耻感像猛蛇一样咬噬着我,但随后而来的剧痛让我从委屈又陷入了更深一层的痛苦中,我感觉自己的那里被夹开,被拐入,被那些不知名的东西上上下下的刮着,剔着,真像一把茶勺在里边横冲直撞,医生把我的身体当成半空的果酱瓶子,搜刮个不停。
我忍不住叫出了声。“疼了吧?疼你才会记一辈子。”医生不咸不淡地说。身子渐渐飘起来,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掉下了粉末,我知道是那器械在折磨着那个孩子,只有我才知道他痛,知道他还想活下去。
“分开点,夹那么紧,怎么干活呀。”我又在医生的斥责声中回到了现实,我还活着吗?我麻木地分开双腿,让那些金属在下面翻飞,又是一阵剧痛过后,我在恍惚中睁开双眼,眼前晃动着一瓶血水,在瓶底我看到了一扇像梳子似的白色透明的片状物。“看见了吗?这是他的肋骨。都这么大了,下回早点来,多费劲呀!”
5分钟,却好像一个世纪那样长。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穿上裤子的,只觉得在那些医生的眼中我的脸和我的阴部一样,没有什么分别。
MISS态度:记得佛经中曾有这样一段描述女子堕胎后必须遭受的报应:“你所做的恶业,应堕阿鼻地狱,无休止地受大痛苦;在热地狱中,遇到寒风吹来,罪人骤然受寒;在寒地狱中,遇到热风吹来,罪人骤然受热……罪人遍身都有大铁蛇,使其痛苦甚于大猛火。铁蛇或从口入,而由眼耳出。或将罪人之身周围缠绕。罪人之肢节常出猛火,还有铁鸭啄食其肉;或有铜狗咬啮其身;更有牛头狱卒,手执兵器,发出如雷轰霹雳的恶声说:‘你故意杀胎,应当受此大痛苦,从此劫到另一劫,不得休息!’”
经历过堕胎的人都知道,手术过程中受的罪,并不小于佛经中描绘的一切。
男人的描述……
讲述人:唐唐 28岁 网络工程师
女朋友第一次堕胎年龄:22岁
那时候年轻,不懂得生命的重要,更不懂得那个让我和她急出满头大汗的“麻烦”,其实是有生命的,还没等我开口,她就自己做主,去医院。那时候,除了疯狂的爱,我们不懂得要对谁负责,她对我更是没有要求,我陪着她,跑到离熟人最远的地方找医院。
坐在外面等手术时,她一直握着我的手,一个个女孩进去,惨白着脸出来,躺倒在走廊的长椅上呻吟,她的手凉凉的,却有汗不断出来。我怕得要命,她却表情镇定自若,听到她的名字,她头都没回地进去了,大义凛然。出来的时候,她疼得缩成一团,整齐的发辫已经散成一团乱麻,被冷汗粘了一脸。我想伸手抱她,她却用疼得变调的声音说:“别碰我,别碰我……”
后来很长一段时间,她听到剪刀或是金属刀叉碰撞金属盘子的声音,会全身起鸡皮疙瘩,面无人色,让我觉得这种伤害,背叛她,来得更严重。
我永远欠她,不论她后来如何地伤害我,如何地不把我的尊严当回事,我都没有理由反击。她疼下来的汗,永远如小虫般爬在我的心上。我相信她的切肤之痛,永生难忘,而这切肤之痛,是我的无知造成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