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在大学的研究所进修时,曾经到东北的一家女子中学(在山丘上面能够俯瞰港口)授课。当时我很年轻,又是单身汉。以致有一次在教室外的走廊,迎面走来了女学生。她们几乎都是两个人为一组,同样穿着水兵服。接近我时,她俩对我一鞠躬。我当然也装起教师的威严,对她们还礼,再擦身而过。如此离开了二、三步距离时,女学生一定会嘻嘻的笑起来――刚开始时使我感到不自在。“她们到底在笑我的什么地方呢?”我一直在反省,但是,始终找不到原因。
“那是女学生喜欢做‘无意义的笑’的缘故!”过了很久以后,我才领悟到这一点。于今想起来,那时女学生们的笑,不外是以――亲爱感掩饰自己的羞涩,“我们碰到老师”、“哇!终于碰到了”、“嘻嘻嘻……”等等的混合作用罢了。
不过,女孩一旦长成淑女时,无意义的笑容里面,将掺进其他的要素。例如――困惑、犹豫不决、欺骗,以及体恤等。
“你喜欢我?或讨厌我?你就坦白的说出来吧……。
“那么,你是否另外有男朋友?。
“那么,我是有希望罗?。
“……”(又一味的在微笑)
“星期天,我能约你出来吗?我会事先与你联络。。
“……”(又是微笑)
“那么,你就跟我的父母见一次面吧!。
“可是……”(又再度的微笑)
这类女性,最擅长于露出“蒙娜莎的微笑”。不过这微笑里,却包含以下的涵义――“他问我是否喜欢他,实在叫人难以启口。我当然不会讨厌他,可是离情侣的阶段还有一段距离呢!他所谓的‘希望’,是否指着继续来往?或者结婚?这种事情,怎能够一下子就回答呢?他要打电话给我,我并不反对……可是一旦我妈妈接到了他的电话,她会有什么想法呢?我得赶快跟妈妈沟通一下……至于跟他的父母见面嘛?不是太早了一些吗?人家会感到难为情呀……可是,我又不便拒绝他……看他那么一本正经的表情,真令人难为情……。
她的内心里想的就是这些。在这个过程中,她认为不应伤害到对方,因此才露出谜一般的微笑。
有一些女性“更绝”,她们为了掩饰自己的害臊,只是一味的露出笑容。
例如,在十字路口,突然传来尖锐的紧急刹车声音。
“哇!有人被车子撞到了!。
人群奔了过来。所幸并没有发生车祸,只不过是有个女孩在马路上跌了一跤。对于那些关心的路人问的话――“你没有事吧?”、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等话。女孩只能以笑作答。这种笑被称之为“日本式笑容”。有时,外国人以连珠炮式的英语向人问路,很遗憾的是,有些人根本就听不懂。在万分困窘之下,也只好微微一笑――如此一来,可能会使对方产生误解,必须谨慎一些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