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就结吧,不结婚又能怎么样呢?反正我真正爱的那个人也结婚了!
伤了
时间往前20年,那年我24岁,经历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离别。那个和我离别的人叫芳青(化名),我的初恋。芳青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是同一个单位的职工,我们住在同一个宿
舍区里。这些先决条件成全了我们的爱情,但也同时成为我们爱情的障碍。因为我们的父母有很深的过节,所以我们的爱从一开始就不为双方父母所接受,但我们不在乎,年轻的我们相信能坚持到双方父母松口的那一天,
我们都以为可以天荒地老,哪怕芳青要跟着调去北京的父母一起离开武汉。我对芳青说:“我会等你的。”我们许下誓言,如果不能在一起,也绝不和别人结婚。
芳青去北京后,信成了联系我们的唯一方式。我们在信里互相鼓励,互诉衷肠。她家里不让我们来往,她悄悄给我写信,而我的信则寄给她北京的朋友,再辗转交到她手中。
这一晃就是三年,芳青给我的信越来越少,也越来越短。到后来,我一连两个多月没收到她的信。我每天下班都到单位的门房去看,终于等来了一封信。
我站在单位门口的一棵树底下撕开了信封,里面薄薄的一张纸,纸上用红笔写着简单的一句话:“我现在明白,人是看不到地老天荒的。我结婚了,以后别再给我写信。”红色的墨水,白色的信纸,像伤口沁出的血。
我给芳青又接连写了几封信,却再也没有收到她的回信。
失恋给我的打击无比巨大,支持我内心世界的那根柱子坍塌了。两年多时间里,我一直都很消沉。既然没有地老天荒,那就只能各人顾各人。不管为自己还是为家人,也是需要有个家了。我和若兰婚后的生活是平淡的,不过相安无事,倒也不错。
昌建抽烟很是用力,短短时间,一根接着一根。他再要点的时候,我说还是少抽点吧,抽烟也不能解决问题的。他听了我的话,没有再点烟,周围烟雾逐渐散去,不留痕迹,可惜已经发生的很多事并不能也这样散去。
怕了
我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和芳青遇到,我以为自己对她已经死心了,然而当我在1995年底的一次朋友聚会上,意外见到她时,四目相对,我的内心像开水一样翻滚起来。
芳青回武汉了,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的女儿———她离婚了。那次聚会后,我和芳青又见了几次面,她告诉我在北京也是在父母的压力下迫于无奈,不得不结婚。婚后,她忘不了我,和丈夫的关系每况愈下。这次回到武汉,本来想找我,但是又不敢。没想到这么巧,在聚会上竟然碰到了。她的话把我又点燃了。我们回想起当年的山盟海誓,两个人抱头痛哭。
我们都不再年轻,但当芳青问我还爱不爱她的时候,我愿意赌上一次,而赌注是我的家庭。
为了离婚,我放弃了财产,忍受父母的冷眼,我觉得自己这一生还有最后一点热情可以为爱燃烧。我带着对若兰的愧疚,结婚多年,她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,是我抛弃了她;但我心里还有一些悲壮,我舍弃这么多,不顾大家的反对;此外还有一些憧憬,我总算是如愿以偿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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